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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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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形態附生其間,所以有人會研究於樓珈故弄玄虛的文字裏潛藏著什麽秘密?

第 13 章

林婕婕不會像於樓珈凡事都要思量,她做任何事情只憑直覺。此後的七天裏仿佛風平浪靜,於樓珈沒有打破常規的傾向。白天於樓珈若無其事地拎著菜籃去買菜,大概於樓珈太會偽裝,沒有人發現她的腦中無時無刻不停留在羅楓流連酒吧的事情上。對方沒有告訴自己他是在哪個酒吧看見他的,如果按照羅楓和叫“教授”的男子合影照上的背景去尋找內部陳設與之相同的酒吧……也未必是易事。令人訝異的是,寄信人似乎有意向她這個電腦白癡洩露信息,他沒有壓縮原片,這意味單擊右鍵通過“照片屬性”可以調閱經緯度,再提取GPS數值分析酒吧地址……

這難不倒她……

“綠蜥蜴酒吧。”

別致的名字。

她不是非得在酒吧裏無目的地搜索,首先她要想方設法接近這名“教授”,她才能進一步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耗費人力的地毯式搜索畢竟不聰明。

林婕婕第一次使用於樓珈的身體出現在酒吧,表現出與於樓珈截然不同的行為,她熱情洋溢的舞蹈點燃全場氣氛,人們為這個來歷不明、勁爆的小妞瘋狂。

她跳完舞和吧臺前的服務生有意無意地打聽叫“教授”的人,這名服務生兼職調酒師,她口裏描述的男子似乎有著非凡經歷,調酒師見多了這類社會的渣滓,但對林婕婕所說的男子一無所知,他未將自己的不知變為火力十足的不耐煩,服務生禮貌地答覆林婕婕酒吧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男子。

男招待的話沒有讓林婕婕退卻,既然對方不曉得男子的下落,那就等待他出現在這間酒吧裏,她逗留了三天都沒有成效。林婕婕不相信男招待的話,她疑心他拿話搪塞自己。

第三天林婕婕手捏照片在男招待的眼前晃了幾下:“小哥!這個人據說是你們的常客,你居然說不認識他!”

“不!我說的都是真話!”看得出林婕婕來者不善,她看著個子不高,與常人無異,卻讓酒保無法拒絕她的問話。

“不過……我看見有個叫刀哥的人和他樣子挺熟。你可以去打聽。”

“在哪裏能找得到他?”

“香麝麗和寶格萊這兩個酒吧我聽說他常去。”

“謝謝!”

她又轉投到第二家繼續尋找。至今她已經去了三家酒吧,毫無所獲,那個叫刀哥的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應該從哪裏下手呢?林婕婕帶著疑問回到了住宅,她躺下休息,在睡夢中將身體交還給於樓珈。

於樓珈不知道自己擁有和她筆下人物林婕婕一樣名字的第二人格和自己做著相同的事,都在尋找那名叫“教授”的人。於樓珈從幼年時期一直回憶起羅楓失蹤後的每一段往事,她回到現實,對費澤成強行入宅於樓珈十分反感,同時她也在思索費澤成的話,搜尋可供參考的記憶。費澤成和那位打匿名電話的匿名者會是同一個人嗎?他們對她的生活了如指掌……甚至掌握她本人都不知道的信息。

於樓珈打開電腦翻出一個星期前陌生人給自己發的照片,發件的郵箱地址指向的是stpanther.。

“聖黑豹網站……”於樓珈一個星期前在網上查找相關資料,她卻一無所獲。

這個郵箱域名於樓珈聽都沒有聽過,是國際網站?還是……虛擬郵箱?於樓珈做出過嘗試未曾解析出相關域名,查找到ip地址。或許真的是虛擬郵箱也說不定……這種由虛擬主機做出來的一次性郵箱不需要使用者註冊身份信息,具有隨用隨扔的便捷性、和便於消抹痕跡的無追蹤性,更不用擔心數據傳輸到第三方。

“怕被人查出老底兒嗎?”於樓珈出了會神,無法推測對方設的是什麽局。

使用者如此煞費苦心的用意是什麽?對方絕對不會好心到去關心一個素昧平生的人。

“敵暗我明。”於樓珈想到這裏放掉手裏的鼠標,她決意出去走走順便買一點菜,被風吹吹,腦子也許就會清醒了。

於樓珈手裏套著菜籃子下樓,她居住的住宅樓離鬧市區有點距離,環境倒是舒適,更為突出的是住宅內的Al技術管理。在住宅區後面有一條沿岸栽滿垂柳的人工湖,人工湖上架有一座七拱橋。因有物理幹擾,夏日裏用不著擔心會被蚊蟲叮咬。有些人喜歡坐在石凳上享受習習涼風帶來的舒爽。從人工湖走出向南方向是一座面積達兩公頃的玫瑰園,玫瑰園與眾不同的地方是它是無土栽培的自動化花房——六邊不規則、全透明玻璃房。像被打磨光滑的水晶依地而臥。花房可根據花的生長習性調節室溫,花房四周裝有智能溫度感應器,能通過數據分析、模擬四季景象。花園中間立有希臘愛與美之神阿芙羅狄蒂鐘愛的玫瑰少年阿多尼斯的雕像。①據說設計它的人名不經傳,點子倒是不少。從前她和羅楓晚飯後常去玫瑰園散步。樓珈在這居住多年,甚少碰到遛彎的鄰居。

她在菜市場轉悠了一圈,菜市場的商販都是老熟人,看到她熱情地招呼。於樓珈買了一些蔬菜:油麥菜、南瓜和兩斤新鮮雞蛋。

自從羅楓走了,生活也就不再是生活,她因羅楓的離去失去了活著的熱情,也失去了味覺。對於樓珈而言,食物是維持生命的必需品。

她不知不覺再次走到昨天路過的花店,花店前多了一只鳥籠,籠子裏是一對黃臉綠毛背著黑色條紋翅膀的虎皮鸚鵡,它們見於樓珈觀察自己,歪著腦袋活潑地轉動眼珠望著她。

於樓珈看著鳥兒,想起多年前自己寫的一首詩:

“疾風呼嘯而至,相擁的竹林被迫分開,

在幽靜的深處,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凝聚發黴的力量順著臺階而上,

白色的鳥糞盡其張狂,

噴射出作嘔的屍斑。

斑駁血跡粘黏腥臭的黏液,

欲要開出一朵花。

在那不遠處有一只水鳥躺在那裏,

靜靜的。

陷入泥地的腦袋和眼睛一起沒有了蹤跡,

沒有了希望的眼淚,

沒有了星星的光輝。

攤開的雙翅永久地留住赤白,

匍匐在腐爛的氣息中,

收攏的長腿裹上一層綠,

招攬細菌的啃噬,

死亡之時你如何翺翔?

生/命之光你如何燦爛?

給予者,沈思,嗜眠,病變,

以及砍下的死神鐮刀。”

羅楓說這首詩寫得過於壓抑,折射出一種病態,他要於樓珈放松心情,少寫這樣的詩歌。

“難道他真的厭倦我了?在我寫出那首詩的時候就有先兆了?”於樓珈免不住地想。

“看來你很喜歡小鳥啊!”於樓珈不用將目光移到說話人的身上,便已知來者何人,他正是糾纏不休的費澤成。一天盯梢兩次的人大約真的是無所事事且以他人為樂了。

於樓珈收回遠思出口反駁:“不,我不喜歡小鳥,包括所有的小動物,因為它們的生命太過脆弱,隨時會死。我曾經撿過一只剛出生不久的小鳥,它還不會用雙眼欣賞人世間。我本應該把它送回鳥窩,我也這麽做了。可是我路過鳥窩第二次看見掉出鳥窩的小鳥,我動了惻隱之心。或者用貪念更合適,我渴望在這條弱小生命的身上找到可以寄放的愛,我也渴望被需要。”

“我自以為給了它最好吃的食物,我省下錢給它買來牛奶,我怕它夜裏給凍醒,我用掌心托住它給它取暖……可它還是死了,只和我待了一個夜晚,它的身體冰冷,我一直撫摸它尚且柔軟的肚子、能夠伸展的翅膀、閃閃發光的鳥喙,我堅信它沒有死,大家都說一種生物死了之後幾分鐘便會僵硬,小鳥沒有,它的身體依然富有彈性。我一直等待它再次蘇醒,等待它的鳴叫聲。它沒有睜開眼睛,它的小心臟停止了心跳。我不應該把它帶回人類社會,只有大自然才適合它。”

“我所謂的愛自私透頂,我是為了成全自己,為了不讓自己孤單才帶走了小鳥,我渴望被愛被需要的感覺。鳥媽媽沒有了孩子,而它也死在陌生的地方。小鳥死後我把它埋在一棵櫻花樹下,它長眠地下,我想到每當春暖花開、鳥兒鳴叫著春天時,我手捧飛逝的櫻花,一片片心形的花瓣安靜地躺在我的手心裏,心形的花瓣好似小鳥嬌小的心臟。櫻花樹上開滿了抱有遺憾沒有離開的魂靈,它們的主人盡管已死,它和它的主人都希望它真的徘徊世間。”

“它死之後,我抑郁了很久,生活激不起一點水花。我時常產生幻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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